1931年冬季的一个上午,潭埠枫林头乡苏维埃主席金云龙,把副主席翁其端叫到跟前,对他说:“其端,和我一起去完成一项特殊任务!”“什么特殊任务?”其端问道。“去找白色区域的地下党组织,把食盐运回来。”金云龙告诉其端,刚才红军医院的同志来乡上说,医院断盐了,伤病员等着盐治病。
这天下午,金云龙和翁其端化了妆,上身穿件烂棉衣,下身穿着破夹裤,脚上是露脚趾的脏布鞋,腰掖一只讨饭碗,手拿打狗棍,俨然一副乞丐模样出发了。从枫林头到乡公所所在地街上有十多里路。新开桥是赤白相间的地区,过桥就可以进到街上。国民党反动派在这里设有哨卡检查站,昼夜有白军守着,检查来往行人。
傍晚时分,两人通过关卡,进入街上。按照接头暗号找到了地下联络点,一位姓丁的大嫂接待了他们。金云龙向丁嫂转达了乡苏区急需食盐的指示,丁大嫂说:“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弄到一些盐,但敌人对盐这种物资封锁很严,把盐安全的运出去我们还真是要好好动脑筋。”
“是啊,如何把盐运出去还真是一个难题。”金云龙进入了沉思当中。忽然,金云龙眼睛一亮,凭多次运盐过卡的经验,经过反复琢磨,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大胆过关的好办法。他把想法告诉丁嫂,征求她的意见。丁嫂听了,由衷地佩服道:“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,就这么办!”
第二天清早,从街上的一户人家里,抬出一副薄板钉的棺材,朝新开桥敌人检查站走去。“送葬”的只有几个老人以及唯一的“孝子”金云龙,他披麻戴孝,紧跟在棺材后面伤心地哭个不停。棺材抬到检查站还有一段距离时,守卡的敌哨兵勒令停下,接受检查。哨兵还没有靠近棺材,便闻到一股臭气,掩鼻大声叱喝:“哪一家死了人?臭气熏人。”
“老总,我奶奶死得好惨啊!肚子都烂了,没钱买棺材。我没爹娘,到处求乞,好心的大爷大娘可怜我……”金云龙向哨兵哭诉得好伤心的样子。
“真他妈的晦气,一大早就碰到这个瘟事!”哨兵被金云龙活神活现的哭诉弄得头皮发麻,哪里还有心思上前开棺检查。但又怕担责任,于是返回哨所,请示还在酣睡的班长。班长一听,没好气地教训哨兵:“你这个蠢驴,这样的事躲都来不及,就不知道灵活点!”
哨兵仍站在班长床前一动不动。班长见他不走,大为恼火地骂道:“你这个混蛋!还不赶快放行,不要臭脏了这块地方。你不怕死,就去撬棺材。”
哨兵赶忙走出哨所,用手捏住鼻子,连大气都不敢出,比划了几下手势,让金云龙他们赶快过卡。于是金云龙扶着棺材,顺顺当当地通过了哨卡。
原来,机敏的金云龙,在棺材里放着用油纸包了又包、捆扎严实的食盐,上面盖上稻草,再往棺材里倒上几桶大粪,便骗过了贪生怕死的敌人。
傍晚,食盐顺利地运回枫林头。苏区的同志们高兴地舀起白花花的食盐,对金云龙幽默地说:“盐是苏区之宝,你更是宝中之宝啊!”
(根据《万载红色故事》之“金云龙送食盐”改编)